法院認定的事實顯示,2021年5月25日,陸景開通過微博賬號“神勇小白?”發布消息稱,“頭條系的內容平臺,就像是媒體界的拼多多。算法為王的平臺,你創作的結果是什么,只跟平臺的算法有關,你的經濟收益、粉絲數量,本質上都跟你本人無關,平臺把你吃干抹凈,然后:下一個。”
微博下方附有圖片,圖中文字包括“我們不用花精力生產內容,就從網上找垃圾內容,自動分發給一些傻子”。
(涉案微博自媒體大V)
6月9日,今日頭條向新浪微博發送了投訴郵件和律師函,要求刪除上述詆毀用戶及產品的不實微博,但微博拒不刪除。為此,今日頭條起訴了陸景開及新浪微博,請求法院判令二被告刪除不實信息并賠禮道歉。
北京互聯網法院審理后認為,言論自由是公民的基本權利,公民在充分享有網絡自由表達權利的同時,也應保持必要的客觀、理性,不得損害他人的合法權利。
本案中,陸景開用“吃干抹凈”描述今日頭條,且未提交相應證據;微博配圖中出現了“垃圾內容,自動分發給一些傻子”等文字,也無證據佐證。這些信息具有貶損性,不屬于應予容忍的言論自由和監督范疇,構成名譽權侵權。
(法院判決節選)
法院還認為,今日頭條發送的律師函構成有效通知,新浪微博應在接到通知后及時刪除侵權內容。但證據顯示,新浪微博未及時刪除侵權文章,直至今日頭條起訴后,上述微博仍然存在。故法院認定,新浪微博存在主觀過錯, 構成幫助侵權,應承擔相應侵權責任。
9月28日,北京互聯網法院一審判決陸景開和新浪微博向今日頭條賠禮道歉。目前,新浪微博已向北京市第四中級法院提起上訴。
除了今日頭條,過去幾年,新浪及新浪微博還多次詆毀字節跳動及其旗下產品,并被告上法庭。
2017年12月,新浪新聞轉載媒體報道時,將標題修改為《詠寧事件折射直播亂象:火山小視頻被指出價10萬簽約》。但報道原文中并無任何“火山小視頻10萬元簽約”的表述。
2018年國慶節期間,新浪旗下“頭條新聞”、“新浪財經”、“新浪體育”等微博賬戶持續發布“情侶為拍抖音拿3個八萬麻將牌買車!遭銷售人員圍毆”的內容。實際上,該內容毫無事實依據,且與抖音無關,警方已對該事件辟謠。
2021年1月,新浪微博賬號“sina坊間八卦”發布帶有微信聊天截圖的微博,造謠字節跳動員工“被警車和救護車抓走”、“瞞報石家莊行程”,由“潮白河冰面上溜入北京”。經查,這一內容為謠言,字節跳動已向公安機關報案。但相關謠言經“caozenghui”(當時認證為新浪微博副總裁、總編輯)等微博賬號多次轉發,得到更大范圍的傳播。
與一般平臺類侵權案件不同的是,以上三起造謠事件,新浪微博旗下賬號或微博高管均參與傳播。
此次陸景開和微博敗訴后,對于陸景開發布的斷章取義的案件信息,“caozenghui”又先后三次轉發,“小浪”(新浪微博副總經理)、“杜長軍”(新浪微博內容運營部總監)等多名認證為新浪微博員工的大V也相繼轉發。
據抖音內部人士透露,“八萬麻將牌”造謠事件后,抖音將新浪及新浪微博訴至法院。2020年10月,雙方在法院協調下簽署和解協議。新浪及新浪微博在協議中保證,“不會以任何方式主動發布或擴散”涉及抖音的有違客觀事實的信息,“包括但不限于自行撰寫、修改標題或推薦語等”。(編輯 施尚景)